2012年5月24日 星期四

[UL同人]自我憑弔

gabriella fox  太空戰士  盜撮

CP:劫影師徒
 女性向、同人衍生請慎思,內付原文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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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憑弔




用你的方法、用我的方法。
活下去吧。
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裡。

 

(1)

阿奇波爾多記得當初他看見那個紅髮的小子時對方驚愕的表情。

他也記得那個小子毫不猶豫就能準確喊出自己的名字、以及藏在潛意識中似的,那句利恩。
然後他們搭檔、他幫助那個傢夥漸漸取回對自己招式的熟悉與靈活運用。
利恩擅長近攻而自己相反。
所以他能在後方給予庇護讓對方能在前面開路。
連喚醒他們的人偶都驚訝於某些流轉於他們之間特殊的隻有他們似懂非懂的東西。
而如果有什麼是隱匿在他們之間連聖女之子都不知曉的,那一定是默契了。

他知道有人對在短刀上淬毒頗有微詞。
但他不反對利恩這麼做。

嘿大叔,這樣我還可以同時發動劫影。
如果中毒殺不死他們,交給你解決可以吧?
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弱小。
抱著聖女之子在黑森林裡警戒萬分,風吹草動都可以讓他們緊繃一陣子,然後在放鬆後忍不住大笑。
阿奇波爾多用食指轉著帽子,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這樣都還殺不死對方你肯定沒有盡力。
可惡的小子嘿嘿一笑,搔搔臉頰狡辯著人都有想偷懶的時候。
而他對那個小子的容忍、讓步、與縱容已經到了直至他發覺時連自己都驚訝的地步。
可是現在他還不知道。
於是他把帽子蓋在那個想預支未來偷懶額度的小子腦袋上,低下頭對上那雙從帽沿下探出來的視線,撩起嘴角。
那時候在他掌下還不會掙紮抗議的利恩突然脫口而出幾個他聽不懂的音節,但那語氣那神情如此迷惑茫然到近乎下意識的虔誠。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嗯?什麼意思?
從大小姐那裡聽來的。某一天晚上。
利恩突然驚醒似的,臉頰緩緩浮上太過紅潤的血色。
不尋常。阿奇波爾多暗想,繼續逼問。
他們的臉已經靠的太近,到了鼻尖隻差幾吋就會相互摩擦的距離。

阿奇波爾多覺得他應該那麼做。
那是如此自然而然,無需任何解釋與定義,他看進那雙帶著一點不解和與之矛盾的醒悟的灰眼時,有什麼驅使著他。
很後來的時候他終於明白過來,有些事情是刻在體內每一個細胞上的並且生前死後帶不走。

在那個剛回來的潮濕下午,他在帽沿下吻了利恩。

 

 

(2)

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
久到那些被封鎖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紛紛解開枷鎖、像終於得以回歸的鳥復歸回它們所該在的位置。
而逸散於意識中的情感收攏起來,織成了大網將他們覆蓋,從身體各處每個毛細孔中鑽進去的冰冷寒意無法驅散;每一次的衝擊總是那麼難受,像是他們解封原應沉睡記憶的代價。
經常在那樣的時刻裡,他會朝另外的同伴伸出手,彷彿要絞斷手指的力道讓他總是能夠徹底地體會到自己在這種時候的反應、與那又是多麼深沉的痛楚--猶如要捏碎世界般。

他問,你想起了什麼?
……糖果。年輕戰士雙目被汗濕而垂落的紅髮蓋住,嗓音是他所熟悉的暗啞。
糖果?
糖果、大餐、新衣服,還有--
聽起來還不錯。
……還有、你。不見的你。
那雙擡起來的灰眼裡靜靜地、堆滿了拂去過後再次覆蓋的灰燼。
利恩張了張口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阿奇波爾多會意地遞過一杯水。
他需要敘述。
他們有義務向聖女之子述說取回的記憶。

那是一個包裝精美的謊言。
裹藏在虛幻美好的糖衣之下、戳破之後流淌而出是濃稠的惡夢。
然而那些伴隨著巨大的洶湧情感一同散落開來的碎片卻彷彿塵埃般,落在腦中無法袪除。

你不會知道。
當時利恩望著他,平靜得讓他皺眉。
怎麼說呢,感覺大概就是……
那個紅髮青年抓了抓頭髮,紫紅髮絲纏繞在指尖像是正在乾涸的血跡。
然後它們又從利恩的指尖上退開,乖順地輕輕落下、拂過主人肩頭,伏在靠近頸子的地方。
弔唁。
弔唁?
嗯。
利恩不肯多說了。
但那張臉總算不再那麼平靜。青年擺出一個你很煩的表情,抽出腰後的刀揮出意思性地逼開他,然後在自己坐定的那張椅子上,攤開原本就是預定動作的工具包開始保養。
阿奇波爾多看著他半晌,決定不更進一步了。
然而在他真正離開他們共有的房間之前,像是那些抹在刀鋒上揮發性的毒藥般、很輕很輕的嗓音淡淡地傳進耳中。

--弔唁八年前的自己。

男人回頭。
他們的視線沒有交會。

 

 

(3)

如果不要拿回記憶就好了。
這樣他們就可以不必知道自己曾經是如何地掙紮著想活下來、一次次從深淵裡爬起又被擊中,最後雙手磨盡了皮骨血肉,終焉墜落。
他一直一直記得,有雙灰色的眼曾經滿滿地抓著他的視線,映滿他的視界。
在大風吹過的荒野上,背後雲層與氣流瘋狂捲過,那雙灰眼朝他彎起笑著,愉悅幾乎將它染成了銀色。
而那片銀灰色的倒影裡通常有他。

直到已經回不去。

 

 

(4)

那是最後一次了。
他讓敵人割開自己的皮肉,然後血液飛濺而出化成了他所需要的武器。
在利恩身後的、阿奇波爾多所需要的武器。
雜亂的畫面與高亢的尖嘯鑽入他的感官時交錯出來的是一片腥紅。
他們沒有對談、視線沒有交會。
傷口血肉模糊到令人恐懼的阿奇波爾多站起來,拾起滿地槍枝。
男人向前跨步走過青年身旁,頭也沒回。
在肩膀交錯輕觸的剎那,利恩倒下。
他走進那個男孩的生命、成為少年的目標、撕毀青年的信賴、就連最後也要填滿他的靈魂。
如果能夠隻留下開頭與結尾,那會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就像菸草剛燃起時微弱卻鮮豔的火光,與即將熄滅時一瞬即逝的最後閃耀。
清澈湛藍到諷刺的天空頂端,越過那後面之後會有什麼?
他聽見後面傳來火焰熄滅般的微弱呼吸。

……大…叔……
你先走。然後,等我。
才不等你……混帳……阿奇…………
那好。貝倫魯達

阿奇波爾多擡起手。

--Desperado.Mosbys

這次,我會追上去。

 


-END-

 

 


註: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你對我微笑著,沉默不語。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候很久。--泰戈爾《漂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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